第25章：四翼的恶魔（11）——堕落者的过去
    胖汉是个商人，与诸多的小商贩不同，他做的可不是那些“小玩意”，而是“大玩意儿”——钢材。
    小时候，“胖汉”只是个“胖子”，和大多数的胖子不同，他不是一下子胖起来的——胖汉出生于城市中产家庭，上学的时候，父母常在外地上班，把胖汉托给姥姥，姥姥可疼爱他了，天天给吃糖什么的，好吃的粥啊果啊统统跟流水似的灌进肚子里，简直就跟不要钱一样；也许这就是胖汉是“胖汉”的缘故吧。
    但是，胖汉的势利性质，也从来就不是天生的，这和他父母有关：
    胖汉父亲是个二流理财专家，尽管父亲很少与胖汉见面，但两人一直维持着“特殊的父子关系”，也就是要么半年不见人，他10岁就跟着父亲吸烟喝酒，重点是父亲买东西施展出的“砍价杀手”或者是衣服杯水淋湿的时候，那种“就算是一包一块钱的纸巾也要讲价到五毛不然就让太阳把衣服晒干吧！”的特质，竟成了胖汉引以为豪的特质！
    他学习，他模仿！
    而胖汉的母亲是一个银行工作者，“天生的、绝对的拜金主义者”，视钱如命；你根本无法想象她数钱的时候，眼睛像是挂着星星的样子；她从来就不会因为钱是别人的就没feel，作为一名资深的拜金主义者，她好像每一个动作、行为都不得不对得起“拜金主义”一样，就算是每天重复着数钞票，也绝对不会觉得厌倦，这种别具一格的兴趣，似乎早已超脱了“兴趣”的范略，它更像是一种信仰。
    那么，“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父亲”，和“绝对的拜金主义者母亲”，一起生出、教育出来的胖汉，是什么特质呢？
    事实证明，胖汉是一个绝对势利甚至为了钱财、小便宜不惜代价!
    而这种人，一般都缺乏大局观意识；和胖汉的性格有关，他中学把时间都花在打小工、赚小钱上，一个学生靠打工赚的钱，对学生来说已经算是“富豪”级别的了，因为大部分家庭不会给孩子太多的零花钱。
    后来，在学校附近的黑网吧结交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人，从此误入歧途，从“打零工”演变成“拉皮条”、“收高利贷”之类的；
    一开始只是胆怯，在一群“亲密好友”的怂恿下，自己又忍不住金钱的诱惑，越做越投入，渐渐觉得:“这没什么”，当一个人这样觉得的时候，这个人一定是在潜移默化中被改变了。
    这种改变，往往是堕落的前奏，如何审视一个人堕落与否，就看他对自己所做的违法之事的态度。
    人一次犯错，没什么，但人从第一次犯错开始，就很难没有第二次犯错：
    当你走近一道深渊，你会窥探洞口，因为你只是碰到的井口，但是却听到了井底的呼唤声，你觉得，这没什么，只是当你想逃脱的时候，“地心引力”会让你再也爬不上来了，人的心灵正是自带着“地心引力”这种属性的东西。
    后来，胖汉理所当然地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便随着舅舅的脚步，混上所三无学校，一边打工，一边学习钢材知识；毕业后，拿着自己一点小积蓄，通过长期积累的人脉握紧了一个赚钱的好机会！
    那年钢材求不应供，胖汉恰好就从事买卖精钢粗钢的行业，随着房地产行业的壮大，几年后，胖汉的钢材事业越做越大，娶了老婆有了孩子，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钢老板。
    只是近年来，联邦的房地产市场早已饱和，特别是异能者的存在，某些异能者甚至能制造钢什么的，反正在胖汉眼里，对异能者就是又怕又恨，这不，房地产业低迷，钢行业也随之低迷了，有多低？看吧，前几个月胖汉仓库囤积的钢，送都没人要!
    胖汉亏了好几百万，破产，还欠着民工的钱，老婆带着孩子跑了，连离婚都懒得闹，胖汉因为欠民工工资，被警察追捕，这才坐上了这台大巴，看准了廉价黑车不用身份证的好处，同时又便宜，对喜欢占小便宜的胖汉来说，这黑车简直就是天降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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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里，就算是上帝也终于会明白，是什么造就了今天的悲剧。
    一个正义的警察，抓捕了三个犯人，本应往局子里邀功；没想到，被一个势利鬼捡起散弹枪，一枪毙命。
    “都给我举起手来，蹲在地上！”胖汉学着劫匪的样子，用散弹枪指着刘桦。
    刘桦只是一愣。
    “轰！”胖汉朝天开枪，后坐力甚至让他自己向后退了两步，全身颤抖，但就是一种“豁出去了”的感觉。
    刘桦看到眼前的胖汉似乎接近冲动至疯狂的状态，终于配合地蹲在地上。
    隧道里，车子附近只有8个人了。
    被手铐锁在车子里的三个劫犯、椅子边的婴儿、两个灰色西装的男人、举着散弹枪的胖汉、蹲在地上的刘桦。
    但是，胖汉只让刘桦蹲在地上，却朝着另外两个灰色西装的男人笑笑，甚至都不敢把枪举向他们！
    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两个灰色西装的男人胸口有枪，也不是好惹的人，连方才的两个劫犯都对他们毕恭毕敬的。
    说来也奇怪了，此时，两个灰色西装的男子好像是面瘫一样，没有任何表情语言，一声不吭，只是不时互相用目光交流，没人知道这两个人是干嘛的，既不阻止，又不表态，又不逃离。
    可是眼前的状况，可没人愿意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两个灰西装男身上；
    最令人胆颤的，是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眼镜男的眼镜都被震碎，沾满了眼镜男的鲜血。
    “兄弟，回头是岸啊！”
    刘桦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眼前的状况，配合着举着散弹的胖汉蹲在地上，只是纠结，他的异能不稳定，甚至怀疑【时间重置】能不能使用，有什么办法能在最低的风险之下既能伸张正义又能把这件事以最完美的方式解决呢？
    他在思考，却没有答案。
    “你不知道……我可不能被带到警局，他只有死；他死了，这些东西都归我，我要把老婆孩子找回来！”胖汉道。
    “可是，你的人格将走向堕落……你只是错手杀了人，不代表你应该一错再错！”
    “呵呵，人格？拿去喂狗吧！我要生存，我别无选择！”胖汉脸上的惊汗淌落，面色通红而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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